“树上的鸟儿成双对”唱了七十年，谁还记得写这段旋律的人，曾和严凤英爱到决裂？
你听《夫妻双双把家还》时，想过这旋律背后的人吗？黄梅戏能从田间小调变成全国五大剧种，王兆乾这个名字，绕不开。可多数人只知道他是严凤英的前男友，却忘了他才是给黄梅戏“谱曲”的人。
1951年，21岁的严凤英从南京回安庆唱戏，碰上了23岁的王兆乾。那会儿他穿军装，又高又帅，还是军区业务骨干——山东临沂小伙，贵阳师范学院的高材生，19岁就投奔革命，偏偏对黄梅戏着了魔。他是第一个用简谱记黄梅戏唱腔的人，1949年就把《王贵与李香香》改成黄梅调，这魄力，放现在也是顶流。
才子配佳人，本该是佳话。
严凤英那会儿刚从伴舞转型唱戏，王兆乾手把手教她唱腔，带她改戏。1952年华东戏曲会演，《打猪草》一唱成名，严凤英写给王兆乾的情诗里说：“只有你，不爱这些虚名……我誓以一切回答你不移的爱心。”字里行间，全是小姑娘对偶像的崇拜。
展开剩余70%可爱情这东西，最怕“骄傲”遇上“好强”。
1953年出事了。严凤英想回南京谢恩人甘律之——当年她在南京落魄，是甘家三公子甘律之教她京昆，给她置行头。王兆乾不让去，觉得她和旧情人不清不楚。严凤英偏去了，王兆乾追过去，当着甘律之的面，给了她一巴掌。
一巴掌，打散了姻缘。
那会儿严凤英已经怀了孩子。有人劝她打掉，她不肯，说“还爱着”。1954年儿子王小亚出生，王兆乾只托人带了句“祝母子平安”，再没露面。后来王小亚说，亲爹太骄傲，亲妈太好强，“都不肯低头”。
严凤英后来嫁给了编导王冠亚，生了小儿子王小英，一家四口挺幸福。可她38岁那年，还是在特殊年代被逼走了，留下两段没结果的感情，和满世界的《天仙配》唱腔。
王兆乾呢？他没走远，就在安庆黄梅戏剧院当编剧。分手第二年，他带着人写出《女驸马》，“为救李郎离家园”这词，藏着多少他没说的话？后来这戏拍成电影，严凤英演主角，火成国民记忆，没人知道背后有他半条命的心血。
他的日子，倒也安稳。
后来娶了韩黛枫，生了几个孩子，小儿子王小乾出息，成了珠影厂导演，拍过《天堂的眼睛》《乘龙怪婿》，也算替他把故事讲给了更多人。王兆乾自己呢？晚年研究傩文化，整理皖江戏曲，78岁在广州谈出书时，突发心脏病走了，一辈子没歇着。
现在马兰唱《路遇》，吴琼唱《打猪草》，韩再芬唱《女驸马》，台下掌声雷动。可谁会问一句：这些戏的调子，最初是谁记下来的？
名字被淡忘，戏腔却传了七十年。
王兆乾这辈子，像黄梅戏里的老调子，不显眼，却撑着整个戏的魂。你说他遗憾吗？或许吧。但比起那段没成的姻缘，他给黄梅戏留下的，才是真的“夫妻双双把家还”——让这门艺术，永远留在了观众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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